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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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战后)Six Feet Under

申明:长篇预警(正剧向,吗?)

          应该是,虐吧,我不确定xxxx

          无存稿,更新不定(我也很绝望啊哈哈哈哈哈哈)

          高考结束,我胡汉三后回来啦!!!

           祝使用愉快,比心心~~~(还有LOFTER排版好难啊哭唧唧)

正文:

Harry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在潜意识中似乎在很用力的告诉自己,有一个人,有一个绝对不能忘记的存在,可是深长幽暗的记忆回廊,空旷、寒冷,就像是再次回到了楼梯下的橱柜,从头到底的孤独。


他,想不起来。


Harry犹豫着站起身,开始向前跑去,对,是跑,仿佛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一辈子一样变成了肌肉记忆,这个熟悉的回廊,天花板还有上面挂着的华美,却出人意料散发颓气的复古吊灯,他一定会喜欢。


他?“他”是谁?


Harry喘息着向前接着跑,这个念头如同盯着将亡之人的秃鹫般死死地拽着他,所有的记忆都浮光掠影般离开他的身体,心脏费力的挤出每一滴血,肺部在剧烈收缩,妄图通过大口喘气来吸收氧气缓解头疼的决心却一次比一次更加不确定。


一次又一次?


该死的,这是什么情况。


前方的光亮似乎同先前一样距离遥远,丝毫没有因为Harry的奔跑而贴近他一点点,依旧执拗的伫立在最远端保持自己高人一等的坚定意志。


那最前端到底是什么?


在Harry已经不会介意缺氧的痛苦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笑的张扬又嚣张跋扈的脸,阳光斜斜的照耀在他金色的发上,称得那双盈满笑意的灰蓝色眼眸更加深邃。在Harry即将触碰到记忆的时候那张脸消失了,带着嘴角一丝嘲讽和微妙情绪的微笑。


Harry发现自己得到了一种、应该是素昧平生,却的的确确到来的安全感,那张脸,哪怕笑的那么,怎么说,绝对是没有多少善意故意找茬的脸,却依旧让他胸中充满了怀念、甚至是痴迷的情绪,但他依旧不知道他是谁,就像是他现在快把自己是谁都遗忘了一样。


现在,Harry突然发现,一切的痛苦其实都不是因为奔跑的存在的,即使他看到的自己四体健全,却总有挥之不去的疼痛感,从每一寸肌肤一点一点、填满每一个神经末梢。


我能结束这场漫长的折磨。


这个认知一下子让他欣喜若狂,却在他看到自己手臂的那一刹那凝滞了。


NO。


鲜血淋漓的疤痕,就跟额头上那个闪电标记一样深刻,上面还未完全剥离的血痂昭示着这个疤痕还被谁用力地划过,而这个字迹属于谁更是明了,问题是为什么?


为什么,NO?


Harry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先前还有些模糊的疼痛愈发清晰,仿佛是直接刻在灵魂里,更为可怕的是,他有一种即将分崩离析的感觉,区别于划伤、烧伤、没有存在感或是孤独,这是一种新鲜的折磨方法,他给了Harry一种很可怕的认知,也许在下一个瞬间,自己就会消失,跟邓布利多不同的是,自己是从灵魂而消亡。


这可比傲罗训练的手段高明多了。


Harry用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又手,然后轻轻地、像是安抚一般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不,不对,不是这个感觉。Harry用右手握住自己的左手,用力握紧,他看到了一片火海,在那片火海里更加耀眼的铂金色头发,还有那张惊慌失措的、狼狈不已的脸,Harry闭上了眼试图将那张脸看得更加清楚,却如同失了焦的照片,只有一片模糊。但那只手,远比自己细腻,即使在火海中依旧低于常温的手,被自己抓住、然后握紧,那一瞬间Harry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一年级,在得到属于自己的那根魔杖的时候,他也有这种感觉,一种切切实实的、发自内心的满足和快乐,这给了他一股勇气,像是能够征服世界的勇气。


似乎所有人都以为,格兰芬多天性勇敢,勇气就像是刻在骨子里如影随形,但Harry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他还记得被达利和他那群愚蠢的小跟班逼上树的惊恐,他们在下面扔石头,换上故意营造的和谐的表情试图把他引下来胖揍一顿然后成为这一天消遣中最满意的谈资,他却只能一个人躲在树上庆幸还好这一次跑得快只挨了一拳,然后瑟瑟发抖饥肠辘辘地等待晚饭时间的到来能让他们作鸟兽散。


在那个时候他总是缺乏勇气,因为他知道除了费农姨夫的家他并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除了橱柜他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身,如果他离开了,不会有人找他,如果他在,被欺凌就是家常便饭。在这种境遇下,一个人是很难拥有勇气的,因为他的前方、后方,全都空空荡荡。


他甚至在半夜理完东西试图离开那个地方,他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另一边的椅子放着他少的可怜的行李,他一开始为得到自由的空气欢呼雀跃恨不得向前跑着就能在也不用回头,可是越往前,冷寂的黑夜安静的可怕,他从来没感觉原来世界有那么大,星空、森林、原野,树丛里倏地跑过的野猫,树干上他曾经发现的松鼠洞,贴着墙角飞速向前的老鼠,夜空下掠过的飞鸟,哪怕是渺小脆弱的蚂蚁,他们都有自己安身立命的地方,只有他,天大地大,孑然一身。


他无比想念自己从未见面的父母,无数次诅咒那场车祸为什么不直接也将他的生命夺去,他甚至已经跑到了楼房的最顶端,站在了房檐旁边,只要闭上眼跳下去就是解脱,但他都放弃了,他缺乏活的勇气,但也没有死的决心。


所以勇气,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爱,还有爱带来的安全感——可惜这些都没有,他连希望,哪怕像烛火一样的希望他也没有。


Harry握紧了自己的左手,想象在那个场景里那个人的模样,现在很不错,至少知道他有着一头铂金色的头发——这个发色可不常见——,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身材高挑,是个男孩,还有一双冰凉、白皙、柔软的手。


Harry睁开了眼,第一次定定心心打量这条走廊,有点像神秘事物司。他觉得可笑极了,其实他的记忆里什么都没有,包括达利、神秘事务司、邓布利多,其实他一点概念也没有,但在思考的时候,他们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熟悉而陌生。他把自己的手贴在墙壁上,感受光滑又坚硬的石头,在霍格沃茨宵禁之后,他经常会穿上隐身衣,一个人消磨午夜的时间,他有时候会走在走廊的中央,没有学生欢声笑语的走廊就像是麻瓜书里写的吸血鬼的城堡,华美,带着阴森的鬼魅气息,如同丝绸的隐身衣包裹着他,在他的肌肤上流转,这种被笼罩的感觉让他心安,或者,他会选择贴着墙走,隔着衣服摸着墙壁慢慢走,霍格沃茨很大,值得探险的地方很多,墙壁很凉,烛光灰暗,但最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地方是观星台。


那是一片很大的平台,可以看见夜空,或者撑着护栏向外看,整个禁林都能收入眼底,他曾经摄手摄脚地靠近他,却在他以为即将成功的时刻,那个金头发的臭小子就一扫先前深沉表情,他会状似漫不经心的朝周围瞥一眼,然后在转瞬间就精准的抱住穿着隐身衣Harry,吻上看似一片虚空,其实是Harry的发定、前额、鼻子,或者,恰巧被他捕捉到Harry的嘴唇,将吻未吻地摩挲,知道Harry在隐身衣里已经满脸通红,才噙着一抹坏笑将隐身衣撩开得到Harry看似恶狠狠实则并没怎么用力的一肘。他喜欢转作被打疼的样子,那副表情跟人前疏远礼貌的形象天壤地别,但Harry也是种能感觉到,他其实展现的,也算不上真实。那种亲昵只有很少的几次,大多数情况,都是Harry在门口,施展“清理一新”,穿上鞋,在脱下隐身衣,敲敲门之后再进去。说到底,他们还是敌人,称呼还是Malfoy和Harry。


应该能满足,一年级时自己拒绝的手,在两三年的针锋相对后还能再次握住。


对了,他想起来了,Draco·Malfoy,那个该死的,嚣张的、最爱跟他针锋相对的斯莱特林,那个在霍格沃兹之战后的每一场战役中都并肩作战的战友,他的,爱人。


Harry获得了一切记忆,他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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