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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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墓成碑125

酒精好比现在的阳光,都是一样温暖,睡眠也是。我茫然的望着前方,跟一个个陌生人擦肩而过,他们熟视无睹的眼神让我觉得,在自己以外的人的眼中,别人的存在就是一个个幽灵,经过的时候,会偶然因为摩擦和互相碰撞的气场瞥到一眼,然后对于对方幽灵的形象或衣服的记忆,被咸腥的潮水带走,残留的余党余孽会在不停地下一波中被冲散。

但大多数人都觉得,自己会被注视,天晓得哪里来的自信。

我麻木的往前走着,双腿已经适应了身体的重量和地球的重力,我的躯壳比小王子的更为沉重,新鲜的血和肉,发和骨,还有11g灵魂的重量。我的手机还在我的手里紧紧握着,冷冰冰的暗中窥视,是一个伺机而发的银色子弹。

哦对,我还有烟,我从口袋里拿出我的万宝路,皱巴巴的烟盒里就剩下最后一只了,没关系,旅馆里被烧干的烟身估计能杀死几头牛了吧。我擦亮旅馆里带出来的火柴,燃烧的气味冲进了我的鼻腔,瞬间出现跃动激舞的火焰舔舐着烟头,深吸一口,像是在烧毁自己的神经。我一边抽,一边走,偶然抬头,黑色玻璃上倒映了我的样子,苍白的脸,乱蓬蓬的头发,没有血色的嘴唇,活脱脱一个女鬼。

妈的,北念,你什么时候怂成这幅鬼样子了。

我恶狠狠的把烟蒂扔到脚下踩灭,她发出微弱的尖叫就失去了气息,随即变得焦黄黑暗而毫无生气。

我又想起了旅馆,我现在无时无刻不想回到那个美好的牢笼里,有烟,有酒,有羽绒被,我只需要这些就可以,活得很好,至少比我现在好,现在我想呕吐。

我咽了咽口水,把那种反胃的感觉压下去,用手抵住上腹部。现在可回不去了,北念,至少,要待到天暗。

一个星期之后,莫风如约而至,他进门的时候,我把自己裹成蚕茧陷在沉沉的睡眠里,枕边还放着一瓶喝完的酒瓶。他拍了拍我的脸,我呆滞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个男人是莫风,我跟外界像是隔了一个世纪,而他眉毛皱的紧紧地,显而易见的不爽。我看着他笑出声,没有费力让自己从被子里挣扎出来。

“你怎么来了?”

“你他妈真的想把自己弄死啊?”

“哪有,我又没割腕没撞墙的,拿来死不死的,再说,连林清乾都进监狱了,我干嘛死。”

“你知道你这一个礼拜喝了多少么!”

“十瓶?十五瓶?不知道我又没数,你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我好累。”

“十五瓶?你真是低估你自己了。你还睡什么?现在你家外面没记者,学校也没,虽然事儿闹得挺大,好歹平息了一点。”

“那随他们去吧。”我毫无兴趣地合上了眼,他的脸晃得我眼疼,然后我就被他粗暴地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别睡了!这里面空气差的要死,你到底抽了多少烟?”

我还没反应过来被子就已经远离我了,失去保护的皮肤在空气里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我没有用手环住自己,反而扣着白色床单,上面有一抹很漂亮的烟蒂被抹开像是旋风一样的痕迹。他的眼睛真漂亮,锋利,明亮,我仔细的观察着,却迷茫的摇摇头。

“你现在去洗漱,然后出门,不到天黑不准回来,这里我让人重新收拾一下。”

“没关系,我不……”

“你是自己去还是我帮你。”他的表情和语气如出一辙的平淡,我撇了撇嘴,现在除了他能让我逃离记者的魔爪,没有别人了。我清醒了准备出门的时候,被莫风拦了下来。他比我高很多,所以我只能仰着头看他。他打开自己的钱包,把一张卡放在我的手里:

“密码是你的生日,这是你最后一笔单子的提成,数目比较大,我帮你单独开了一张卡。”我把卡放进口袋,等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却被拥了满怀——我已经习惯不挣扎了。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现在无比需要这个。他的身体被空调会带走水分的暖风好得多,也真实得多。

“北念,你要挺过去你知道么,最难的你都过了,别在现在栽了跟头,大不了回blue,别接单子了,就驻驻唱,保证你过得好,只要你现在挺过去你知道么。”

我的手指死死掐着手心,把眼眶里蔓延的潮气压下去,喉咙干涩无比,好比砂纸在彼此摩擦。

“好。”

他在我头顶很轻的叹口气,像是飘下了一个原本很沉重的句号。他是真心为我好,我知道,所以我很感谢他。

他放开了我,揉了揉我的头,“去吧,北念,然后回来,好么?”

我看着他俊朗的脸,看到他眼里的担忧,看到爱,真诚,还有我的倒影。

会的,我会回来的,莫风。

然后我扭过头,按下了把手,在这之前我冲他微笑了一下,我也是真心的,我的离去没有脚步声,地毯吞没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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